山西太原机关干部刘某,长期便秘、口干,自认为是“火气”太盛,自购牛黄解毒片“败火”,效果不错。但是停药后大便干燥再次出现,再次服用牛黄解毒片,大便又通畅了。于是,刘某对牛黄解毒片“败火”的作用深信不疑,每天服用牛黄解毒片4~6片,连续服用3年。服药期间,刘某皮肤逐渐变得干燥,失去光泽,四肢和胸腹部皮肤还添了许多黑斑,但刘某并未在意。直到有一天,刘某感觉肚子发胀,下肢水肿,心慌,才到医院检查。化验结果提示肝功异常(转氨酶升高),B超和肝穿刺显示肝硬化,医生认为是长期滥用药物所致。原来牛黄解毒片中含有一种叫“雄黄”的药物,是含砷的矿物药,毒性很强。检测表明,牛黄解毒片每克含砷0.0768克,刘某3年来累计摄入了近400克左右的砷。砷在体内蓄积,慢慢损害了刘某的皮肤、心脏和肝、肾等器官,尤其是破坏肝脏小静脉引起闭塞,进而导致了肝硬化。
雄黄为硫化物矿石药,具有解毒、杀虫、燥湿、祛痰、截疟等功效。但是其副作用也相当严重。据悉,我国现行国家标准中,含朱砂、雄黄的成方制剂多达440种,其中还有许多家喻户晓的中药制剂,如中成药化凤丹、龙虎丹、安宫牛黄丸、牛黄解毒片、克痢灵等,有一些还是小儿专用或兼供小儿应用的。长期服用含砷中药制剂,或是一次服用大剂量含砷中药,可发生砷中毒。砷化合物具有原浆毒作用,可与含硫基的酶结合,抑制酶的活性,严重干扰组织代谢,麻痹毛细血管,引起心、肝、肾和肠充血;可造成肝小叶中心坏死、上皮细胞坏死、毛细血管扩张等中毒现象。近年来,服用含砷中药导致毒副反应的报道屡见不鲜。
常见含砷类中药有砒霜(别名砒石、信石、红矾、白砒)、雄黄(别名石黄、天阳石、鸡冠石)等,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砷、二硫化二砷等。劣质的代赭石、冰片可混有含砷杂质。一次性大量摄入含砷化合物可引起急性中毒,患者在服用后30分钟或数小时内出现腹痛、恶心、剧烈呕吐、腹泻、水样便或血便,持续数天或数周。最终可导致脱水、电解质紊乱、心律不齐、休克,严重者出现谵妄、抽搐、昏迷、急性肝肾衰竭、横纹肌溶解症等而导致死亡。急性中毒后1~3周常出现不同程度的感觉型或感觉运动型周围神经病,先出现四肢痛觉过敏,数周后转为对称性感觉减退,肌肉萎缩,肌力减退,4~6周后指甲内有白色米氏纹。长期服用会出现慢性中毒,导致皮肤损坏、周围神经病和肝肾损坏。患者肝脏肿大,血清转氨酶增高,尿中出现蛋白、红细胞、管型,最终形成肝硬化或肾衰。
据不完全统计,现在各医院和药店中正在使用的含砷中药制剂有七珍丸、小儿化毒散、小儿至宝丹、小儿惊风散、小儿清热片、牙痛一粒丹、牛黄至宝丸、牛黄抱龙丸、牛黄消炎片、牛黄解毒片(丸)、牛黄镇惊丸、六应丸、安宫牛黄丸(散)、红灵散、医痫丸、局方至宝散、阿魏化痞丸、纯阳正气丸、珠黄吹喉散、梅花点舌丸、紫金锭、暑症片、痧药等。这些药不是不能使用,而是一定要切记,不可一次大量服用,不可长期服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