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伊之争”与文坛十大弊病

□曹 谁

汉语新诗已届百年,胡适曾在1917年新文化运动中写作《文学改良刍议》,从八个方面入手革新文学,希望治好“文学之大病”,开创现代文学的新纪元。可是今天的文坛如何?我们所看到的是口语诗体大行其道,从“梨花体”、“羊羔体”到“乌青体”、“平安体”,以及“浅浅体”,这些口水化的写作一再拉低诗歌的审美。其实,这些口水体的诗歌根源都在伊沙的“后口语诗”。正因为对口水横流诗坛的失望,我开始批判伊沙的口语诗,引起“大诗主义”和“后口语诗”的论争,后来被称为持续三年的“曹伊之争”。随着时光流逝,曹伊之争的意义正在凸显,可是有许多资料却也开始散佚。为此我撰写这份“曹伊之争”报告,借此揭开当代文坛的十大弊病,希望能够继续进行一场新的文学改良运动。

2018年8月25日,汉语新诗百年后的第一年,爆发了一场百年新诗走向的论战,后来被冠名为“曹伊之争”,也叫“反垃圾运动”。出于对口水诗横行诗坛的愤怒,我在北京“木兰诗会”上发布了一条抖音:“我觉得伊沙的口语诗派就是垃圾中的垃圾,他们那个诗派整天写在黄河里撒尿啊,跟领导一起撒尿啊,整天关注屎尿屁的事,毫无意义。”没想到这条15秒的抖音爆火,点击数十万次,评论数千条,后来虽被人举报下架,但已在诗坛广为传播,伊沙也在骂我后删除了我的微信。后来我接受媒体采访的《曹谁炮轰伊沙:中国新诗99%是垃圾,伊沙是垃圾中的垃圾》,系统批判了口语诗,当然也涉及其他诗派——“当代诗坛有三种倾向的诗:一曰晦涩派,二曰独白派(口语派),三曰意象派。当年第三代诗人提出pass北岛,现在我们应当pass周伦佑!pass于坚!pass余光中!他们已经成为诗的阻碍,我们应当超越他们,充分面对——大诗。”这个访谈迅速成为诗坛热议的话题,伊沙在三天后接受采访,以《伊沙回应曹谁:口语诗是世界潮流,这种土鳖根本不该入诗歌这一行》接招,于是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诗坛论战。

起初许多人都认为这场论战很快就会结束,可是跨过了2019年,进入2020年,这场论战依然在轰轰烈烈地进行着。论战爆发以来,双方共有一百多位诗人参加,写了五百多篇评论,为了留作纪念,也为了给研究者提供方便,我把这些评论整理出来,编辑成《曹伊之争评论全编》。直接或间接写过论战文章的诗人,以音序排列有阿斐、春树、韩东、韩庆成、黄土层、霍俊明、简明、吕本怀、马知遥、梦亦非、凝望、庞华、谯达摩、沈浩波、谭克修、唐欣、图雅、铁舞、吴焕唐、西川、向以鲜、谢冕、徐敬亚、徐江、杨黎、鹰之、张德明、中岛、周伦佑等136人,这其中绝大部分是直接写文论战的,也有其文章被广泛引用的,因效用相同,故而都收录进了《曹伊之争评论全编》。

曹伊之争在高潮时期,双方各自形成阵营。支持伊沙的有“口语诗18将”:韩敬源、刘傲夫、左右、君儿、南人、西毒何殇、华夏云客、艾蒿、鬼石、李异、襄晨、王有尾、周鱼、赵壮志、刘天雨、李勋阳、绿夭、小龙女等。支持我的青年诗人形成“诗战18军”:鹰子、北陕、龙吟、洪亮、大鹏瞰海、贝壳航母、行顺、许言木、夜陌、雷鸣、东邪、梅蒲柳、罗伊森、雷晓明、离兮、月剑、彭书锦、张厚生等。

面对铺天盖地的批评声音,伊沙开始反击,号召他的“后口语诗派”进行战斗。从他众多的诗中,可以看出其三年来的心理变化,看他在初期写的口水诗《生理迹象》:

又陷诗战

有一个生理迹象

来到我身上

我的老鸡鸡

老挺出内裤

幸好外裤拉链

未出故障

“后口语诗派”的理论主要由伊沙的弟子韩敬源阐述,总结为“口语写作”、“身体在场”、“事实诗意”三原则,我们则以《大诗主义宣言》中的四原则“合一天人”“融合古今”“合璧东西”“随物赋形”回应。论战的文章借助微博、微信、抖音等网络媒介迅速传播。由于讨论的开放性,不免鱼龙混杂,各自都有谩骂事件发生,三年中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几个高潮事件发生,洪亮将其写成《曹伊之争演义》108回,每天播报,本文篇幅所限,不再赘述。客观来说,伊沙的“事实诗意”,其实跟我所主张的“随物赋形”,有“相通”的地方,也跟铁舞所说的“事的世界”相通,这是方法论的问题,具体如何根据“事”或“物”去创作,则要具体分析。

伊沙一直处于极端自负的状态,自认为掌握话语权,居高临下写诗谩骂我们这群青年诗人。2019年10月我进行了统计,他骂我的诗居然多达1644首,假如算上后面的半年,估计更多。这些诗对于口语诗的宣传可谓是“自杀式”的,读者看后都觉得可笑,口水诗的荒谬性也暴露无遗。比如他这首很快就被现实打脸的作品《战友》:

昨晚相聚

同仁们抚今追昔

盘点我们亲身经历的历次

大大小小的诗网战

我一声感叹:

“这一次竟然是

我们第一次作为强势一方

打一场怎么打都会胜利的战斗!”

论战进行到第三年,“曹伊之争”连续三年被各大诗歌排行榜列为十大事件之首,我也在《元旦贺书:曹伊之争路线图:诗不能到语言为止!诗歌就是隐喻!》提出“三步走”的路线图:第一阶段:先破后立;
第二阶段:破立并进;
第三阶段:炮轰后的重建。我方在重建阶段,系统发布了《大诗主义宣言》《大诗学》《大文学》。在读者都期待文坛焕然一新时,2020年3月28日论战却戛然而止。谁都无法想象,是伊沙写的抗疫诗《对话》等惹怒无数爱国青年,把他的微博用洪水般的评论攻陷了,这就像新冠病毒疫情爆发一样突然,最后伊沙的微博被关闭,论战便戏剧性地结束了。回想他在《战友》中的狂妄,总让人想起历史上那些以少胜多的战例。

针对伊沙主编的《新世纪诗选》,我也编选了《汉诗三百首》,在序言《诗不能到语言为止,时代呼唤大诗!》中对“曹伊之争”进行了初步总结:“在现代汉语诗歌发展百年之际,我发现汉语诗歌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机中,这危机主要是由口水诗的泛滥造成的。梳理现代汉诗的发展,我发现汉诗口水化的源头在韩东提出的‘诗到语言为止’的口号,这好像打开一个闸门,消解了语言最大的魅力隐喻,经过杨黎的废话诗、伊沙的后口语、沈浩波的下半身、皮旦的垃圾派的推波助澜,互联网铺天盖地的传播,写作难度降到口水的水准,这也直接导致了口水诗的泛滥成灾。于是我在2018年炮轰伊沙为代表的口水诗为‘垃圾中的垃圾’,由此爆发旷日持久的‘曹伊之争’,这是汉语诗歌发展方向之争,伊沙倡导的口语诗让诗歌成为毫无蕴藉的口水,我们希望大诗的隐喻能够成为治疗诗坛的良方。”

“曹伊之争”在胡适写作《尝试集》后一百年爆发,大概是一系列因素促成的,当时许多人解读为“中国新诗百年道路之争”,认为是中国诗坛“盘峰论争”以来最大的论争,“21世纪最现代化的论战”。这场论战的核心是中国新诗的走向问题,是伊沙倡导的“后口语诗”,还是曹谁倡导的“大诗主义”,抑或是其他的写作方法。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却看清文坛的种种怪现状,文学呼唤一次深入的“文学改良运动”。

检视现代汉语文学发展一百年后的今天,是否产生了伟大的作家,是否产生了伟大的作品,跟古今中外的文学高峰相比,大家心里自然有杆秤。如今我们面对的是五千年未有的剧变,也是身处八万里寰球中的一地,不但没有治好“文学之大病”,反而发展出了文坛“十大弊病”。

一曰:诗人使命缺失,作品内容空洞!

如今的口水诗,为什么言必称屎尿屁,一写作就是性冲动?那是因为诗人的使命缺失,作品的内容空洞!诗人原本要肩负五千年历史的情怀,胸怀八万里寰球的动态,可是如今却沉浸在如徐敬亚批评的“平面化”、“空洞化”、“空心化”的写作中,看不到更广大的世界。我们只关注一百年的小历史,看不到五千年的大文脉;
如今已不是汉唐所自信的“天下”,我们只是西方所谓主流世界中的“化外之邦”;
如何重建中华千年的文脉,如何重建当年的“中央之国”,让中华文明重新复兴,这才是问题所在。

二曰:民间体制化,诗人官僚化!

体制就是秩序。韩东说中国的诗歌永远在民间,这是中国诗歌的活力所在,随着一拨拨人被既有体制收编,民间这文学的旷野总会萌生起新的诗潮。这次之所以炮轰伊沙,是他们把中国的民间体制化,诗人官僚化,伊沙通过《新诗典》党同伐异,凡是入选者就成为他的门徒,只要稍微提出异议就会被打压,这次之所以有那么多“反伊人士”,都是因为在诗坛饱受其害。伊沙只是最明显的一个,他们依托刊物、选本、奖项等各种资源,形成了大大小小的“山头”、“圈子”,明争暗斗,老死不相往来。这都是公开的秘密。因为各种利益形成的所谓“山头”,完全不为文学着想,最终让青年写作者们苦不堪言。现在体制化向民间蔓延,将会把中国文学最后的发展空间侵占,文学堪忧。

三曰:技术缺失,口水横流!

文学的蕴藉是文学美的来源,口水诗最大的特征是消解文学的技术,把诗歌写成了淡而无味的口水,美其名曰“口语诗”。古今中外文学的发展,确乎都是从民间口语开始,然后再由文人雅化而成,《诗经》《楚辞》都源自民歌体,唐诗五七言从乐府发展而来,宋词长短句从曲子词雅化而来,元曲更是直接的民间唱词,西方的史诗也是由民间说唱而来,所以人为分出“口语诗”,这就是伪命题,因为文学语言原本都是“雅化的口语”。当年韩东、于坚提出口语诗的时候,完全是为了与朦胧诗对抗,造成了人为的割裂,好像口语诗成为先锋,意象诗成为落后,这都是无稽之谈,必须从根本上认识诗歌的源流。诗歌就是要有象征或隐喻、通感或暗示、含混或多义、反讽或讽喻,而不是平铺直叙、段子横流、毫无蕴藉、味同嚼蜡。有人把口水诗叫做“脑筋急转弯”,很多口水诗确实是在“抖机灵”,满篇就是个“小段子”,很难找出好诗。如果从语言技术分析,这是口水诗的致命缺点,根本无法称其为诗。

四曰:割裂古代,不见西方!

中国新诗当年是以文学革命的姿态出现的,割裂了与古诗的关系,造成了诗意的断裂,其实至今古诗词的美学深入人心,而现代诗的审美体系并未获得读者认可。由于许多诗人不通外文,他们靠翻译来了解西方,所以出现了磕磕绊绊的翻译体,殊不知那是因为西方诗人押韵造成的,直译过来而已。世界非常大,历史非常长,我们的精神原本是一体的,为什么他们只看到井口大小的地方,而不去写融合古今、合璧东西的大诗。

五曰:评论缺失,只夸不批!

当下的研讨会变成表扬会,文学批判变成了歌功颂德。且不说花钱办研讨会,请人写评论,就算正常的研讨会和评论也都是报喜不报忧、写好不写坏。那些评论为什么很少有人看,就因为没有批评的意义了,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,意味着文学标准的缺失。要做评论家,就不能做好好先生。孔子早就批判“乡愿,德之贼也”,没有态度的批评家是我们文学的最大毒瘤。这次曹伊之争,影响如此之大,这不是中国最大的批评现场吗?除了批评家马知遥外,他人却集体噤声!他们在干什么呢?在写那些不痛不痒的批评,在开那些可有可无的会议,在评那些无人关注的奖项……许多批评家没有担当起应有的文学批评责任,是造成当今文坛困局的罪魁祸首!

六曰:底层草根打工现象受捧,精英史诗大诗作品缺少!

我们的时代缺少精英史诗大诗,反而热捧什么底层草根打工现象,余秀华式的成名之路可以说是诗坛畸形的缩影,这也是文坛的怪现象,简直是抓住芝麻忘了西瓜。我不是说底层草根打工诗人的作品不好,而是说其并没有真正能够反映中华民族精神所在的作品;
他们避重就轻,不敢面对民族的精神,只是关注零碎琐细的东西,更不要说那些垃圾诗人们关注的屎尿屁,这也是我们时代无法产生伟大作品的原因。

七曰:刊物滞后,网络混乱!

这次论争为什么能够迅速发酵,有赖于网络(微信)这种最新传媒的传播,若是靠传统刊物发表,我发一篇文章,伊沙看到后再回应,人们早都忘了这事,广大读者也无法参与。文字的产生是人类文明的一大变革,文学也赖以产生;
农业社会时代的竹片、羊皮、泥版,只能让诗歌为主的抒情文学发展;
造纸印刷术的出现,让长篇小说为主的叙事文学大量传播;
现在是影像为主的多媒体传播的信息时代,影视文学必将成为主流。人类的媒介在发展,技术一直在根本上影响着文学,可惜许多人看不到或者不愿意看到。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,必将对文学产生深刻的影响。时至今日,许多传统作家还觉得必须在刊物发表作品才是正途,而年轻人却在看网络,而网络却缺少传统精英的引领,所以呈现出混乱状态。传统精英应该转变自己的观念,把网络当成第一影响力的发表阵地。

八曰:不重视读者,只关注自己!

现在的状况确实是诗人比读者多,因为诗人也只看自己的作品。传统作家,长期把自己封闭起来,不担心生活问题,有人读或者无人读都没关系。可随着新时代作家的崛起,他们要面对真正的读者,读者读不到的作品就是不存在的作品。

九曰:文学方向迷失,不为人民写作!

我们的世界有总体性的精神贯穿,现在许多作家已经无法把握世界的总体性,所以开始专注于琐碎生活的书写,极端的就是“屎尿屁文学”。我们现在缺少的是书写整个时代和人类的伟大作品,甚至出现垃圾派开创者皮旦“崇低、向下、非灵”的纲领。伊沙批评我参加青创会落寞,其实呼应李敬泽先生提出的“新时代要有新文学”之声,文学永远离不开读者。现在的读者在哪里?他们在看网络文学、类型文学、影视作品!可以说这些为读者创作的作家才是真正在为人民写作!

十曰:迷失于碎片化,看不清总体性

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,从神圣时代的史诗发端,从抒情文学到叙事文学再到戏剧文学,一代代传承,不变的是文学精神,变化的是文学体式。文学精神在不断分化,文学体式在不断增多。假如按照现在对学术的划分,文艺学只是十二门类中的之一;
按照中国文联的机构设立划分,文艺学又分为文学、戏剧、电影、音乐、美术、曲艺、舞蹈、民间文艺、摄影、书法、杂技、电视艺术等十二门类,文学又只是其中之一。我们面对的是一百四十四分之一的“小文学”,也就是霍俊明所说的“小诗”时代,况且文学还可分化为不同的体裁。我曾经在第十届全国作家代表大会上疾呼“新时代呼唤大诗”——我们是处在一个“碎片化”的时代,可是又面对全球化的“总体性”世界,现在是一个世界文学的时代,我们只有用“总体性”去统摄“碎片化”,融合古今、合璧东西、合一天人,才能实现我们时代呼唤的“大诗学”。

新文化运动,胡适的《文学改良刍议》之后是陈独秀的《文学革命论》,提出了建设国民文学、写实文学、社会文学三大主义,我觉得今日的中国,面对五千年的大变,面临全世界的大局,是应该进行新的文学革命了。这场改革可以从诗界开始,海子在《诗学,一份提纲》中说:“我的诗歌理想是在中国成就一种伟大的集体的诗,……我只想融合中国的行动成就一种民族和人类结合,诗歌和理想结合的大诗。”我们就是要在这个过程中把伟大的“中国的行动”融合进去。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作品,从农业社会的以诗歌为主的抒情文学,到工业社会以长篇小说为主的叙事文学,到信息社会以影视文学为主的戏剧文学,再到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文学,新的时期我们要提倡三大文学新体:类型文学、网络文学、影视文学。从古今中外的文学考量,我也提倡三大主义。

融合的文学——大诗主义

当今首要的是内容上的融合,要融合古今、合璧东西、合一天人。新诗造成与古诗的割裂,所以要融合古代和现代诗,还要融合东西方文明;
我们今天把目光盯在分门别类的学科上,失去对神秘的总体性的把握,所以才写不出伟大作品。这是大诗主义的核心主张,昌耀所提出的“随物赋形”可以作为方法论,每种题材都有唯一最好的表达。

创意的文学——影视文学

我们所从事的诗歌早已不是当年的诗歌,从抒情文学到叙事文学再到影视文学,文学的精神不断分化到其他文化门类中。从现代文化工业的角度看,文学可以是影视文学的原动力,诗歌则是文学的原动力,最终则要抵达受众最多、集各种艺术大成的影视文学。应该把文学的精神传导到影视文学中。

人民的文学——通俗文学

许多人对通俗文学有误解,以为格调低下,其实那只是其中的次品。最好的作品是雅俗共赏,古今中外流传下来的经典,都是经过读者的大浪淘洗留下的,没有读者作品就不存在。所以在谈到文学的人民性,我觉得传统作家反而失去了人民性,现在新兴的类型文学、网络文学、影视文学才是拥有真正读者的,他们才是有实际影响力的真正文学。

为了不让文学病入膏肓,文坛亟待一场新的文学改良运动或者“文学革命”。在中国白话文学一百年后的今天,我希望真正有良知的诗人、小说家、剧作家都参与进来,共同让中华文艺复兴,摒弃“十大弊病”,创作“三大主义”,思考中国诗歌、小说、剧本的未来。这让我想起海子那脍炙人口的作品《祖国或以梦为马》,这首诗,许多人并没有领会其良苦用心。在我看来,这是一首呼唤大诗革命的檄文:

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

万人都要将火熄灭 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

此火为大 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

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

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

此火为大 祖国的语言和乱石投筑的梁山城寨

在文学的新时代,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沿着这条路,举起千年万年、千里万里的“文艺之火”,掀起中华文艺复兴运动,能够“以梦为马”,用“祖国的语言”,建立起新的伟大文学。

2022.9.18-9.22 作

2022.10.18 改于北京亚欧非之家

封面作者自述

有位意大利作家问我,如果我来到你的房间,我会在你的床头柜上看到什么书?我说,如果你来到我的房间,会在床头找到西方的《圣经》、东方的《史记》、印度史诗《摩诃婆罗多》、希腊史诗《伊利亚特》,还有但丁的《神曲》和海子的《太阳》七部书。这些书都是我在反复阅读的。我的房子叫做“巴别塔尖”,这个典故就来自《圣经》的通天塔,我希望把这些伟大的文明融合为一体。如果能够坐在一起,能够穿越被新冠疫情阻挡的国界,我希望跟您一起坐在罗马万神殿对面的咖啡馆喝一杯茶。我的笔名是曹谁。曹,是古老的东方姓氏,代表东方悠久的传统;
谁,即“你是谁”,是西方哲学主题,如同希腊德尔菲神庙柱子上的语句:认识你自己。我的志向是融合东西方文明,我的写作源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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